40年前的8月26日,深圳经济特区正式成立。
“每一个新点子横扫中国,不论是新时尚、哲学、还是生活方式,中国人均称它为‘热’。在改革开放头几年,中国人患上了‘西装热’,‘萨特热’,‘私人电话热’。你很难预测某种热何时、何地发作,还有过后会留下什么样的影响。”欧逸文在《野心时代》一书中曾这样描写改革开放后的中国。
而深圳特区成立后,中国人们就患上了“深圳热”。从下海的干部、谋生的打工者,到懵懂的毕业生,人们不断的从全国各地争相南下。统计数据显示,1979年,深圳的常住人口仅31.41万人;今天,深圳的常住人口超过1300万,规模增长超过40倍。
深圳因为政策而展现出了诱人的魅力,也曾因为政策被质疑“被抛弃”。2002年,呙中校写了一篇《深圳,你被谁抛弃》,引起了全民对深圳未来命运的讨论。
40年过去,深圳已经是中国科技发展的主要阵地。这里有腾讯、华为、平安三巨头,也有大疆、万兴科技等后起之秀。有vivo、OPPO等手机厂商,也有无数中小企业。有数据统计,中国4000多家上市公司中,深圳占了300多家,是国内上市公司最多的城市之一。
事实证明,深圳的魅力,其实在于这片土地上人们的冒险开拓精神。
在这里,人们怀揣梦想而来,有自己钟爱的算盘。人人都在尝试,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没有。
万兴科技董事长吴太兵:我看见了风暴,激动如大海
1998年,我辞去了湖南的银行的工作,下海来到了深圳。对深圳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天很蓝,路上人也很少,每个人都在忙着怎么去创业挣钱,怎么样去抓住机会
万兴科技董事长吴太兵
那个年代,要进银行是很困难的,要层层考试。当我提出辞职时,银行是傲慢的,说辞职可以,得先交3000块钱把人事档案转走,我当时一个月工资才600来块钱。
辞职三个月后,家里才知道。我爸还以为我去深圳是为了爱情,一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气得不行,关系也闹僵了。那个时候也没有手机,通信很不方便,我这一走,就像杳无音信一样,过了三年,才第一次跟家里联系。
我发现,湖南这帮在互联网圈的人,很多都是从银行体系出来。比如姚劲波,也是从益阳工商银行下海的。我有时候也在分析,为什么恰恰是这些银行下海的,能够在互联网做的不错?因为他愿意舍弃那么好的工作单位,去投奔互联网创业的时候,心中一定是有非常坚定的自信,对他所看到的趋势是非常相信的。
1995年,微软发布了windows95,比尔盖茨成为了世界首富。那正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写了一本书《未来之路》,对我影响非常深刻,我就坚定了一个意志,我要搞软件,要挣钱,要像比尔盖茨这样用软件去改变世界。虽然我在银行的工资才600多,但大学的时候帮外面做一些电脑软件相关的维护工作一个月就能赚到一两千块钱了。
当时,市场上的互联网公司还不多。网景在纳斯达克上市后,掀起了互联网的繁荣期,我们也跟风去做了互联网服务,第一个创业项目就是免费的网络硬盘存储服务,高峰的时候有200万多用户。但当时免费是一种时髦的模式,你跟别人说想收费,别人就觉得这个东西没想象空间。最终,我们把这个项目卖给了21CN。
其实,2000年的时候,我也有机会去北京。当时,周鸿祎在做3721,想让我去做产品经理,但我最后还是没去。在南方呆久了,就不喜欢北京冬天那种灰蒙蒙的感觉,你看深圳一年四季常青,冬天也是暖洋洋的。
2002年,我的第一个小孩出生了,我们给孩子拍了很多数码照片。那个时候,跟家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但是当时还没有微信这样的社交软件,通讯还不方便,把照片打印寄回去也很麻烦,我就自己写了一个程序,把数码照片刻成VCD,给家里寄过去。
当时,大家对软件付费还是非常接受的。在华强北,满大街都是在叫卖windows软件的人。我就想,能不能把自己写的程序放在软件专卖店里去卖,考察了一圈,结果无人问津。我就想,既然国内没有需求,那海外用户有没有需求?我们就把这款产品就做成应用放到海外下载服务里,一个账号30美元。结果一天就卖出去了10多个,第一年就赚了100多万元。我们也买了房买了车,算是从软件行业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公司开始盈利后,就有投资人主动找上来了。我们并不缺钱,但第三方资本的介入,让公司有了现代企业管理的架构。2009年,万兴科技获得来自浙江华睿的首轮战略融资后,有记者来采访,我说公司以后要上市,当时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是不信的。当时,那么小的一个公司,说要上市,谁信呢?
2011年,我们的第二轮融资是IDG投的。有一天我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了一个人,感觉特别眼熟,他说找我们副总裁,我给他开了门。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副总裁安排我与一个IDG的投资人见面,我一看就是那天我给开门的那个人。而且,觉得他眼熟,是因为在他之前在湖南卫视的一个相亲节目做主持人,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他。
你看,这个世界多么有意思,他曾是湖南卫视的一个“红娘”,现在也来到深圳帮企业做“红娘”了。那一段时间,IDG也投了不少项目,包括腾讯、迅雷,获得了不错的回报。但我认为,万兴科技是他们投的比较好的一个标的企业。
随着智能手机的发展,以及手机摄影技术的发展,看起来,照片光片刻录已经没有市场了,但是,站在更长的时间线上看,你会发现,我们其实一直站在一条主线上。以前,我们的Photo to VCD也需要经过一个视频的处理加工、编解码刻录的一个过程。只是现在,我们把它的传播介质从VCD变成了网络,但视频处理的本质没有变。
但移动互联网也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挑战,很多移动软件都采用免费模式获取用户,原有的PC端用户开始下降。我们注意到,移动数据的管理需求空间很大,就快速的上线了一些数据转换工具的集成应用,创造了几个亿的营收。
创业这些年来,我们从来没有亏过钱。但是,2016年8月26日对我的冲击依旧令人难忘。那一年,我们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坚信公司上市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就在那个周五,我们被否了。原因是,证监会觉得,整个交易全是线上,产品也不实体,业务真实性很难得到核查。
那两天,我觉得自己过得很不真实,很多东西都感觉在做梦的感觉。也就两天的时间,我第三个小孩出生,让我又恢复了好心情。而且,我们坚信,我们的业绩是经得起考验,所以两天以后,我们再次申请IPO,进行了大量的沟通解释,然后在一年内就过会上市了。
其实,当PC时代慢慢过去,移动时代挣钱的机会还没到来的时候,我们也走过一些弯路,比如尝试开发游戏、网络服务、智能硬件等,但我们很快又回到了软件的主航道上来。深圳有很多硬件公司,华为,vivo,OPPO都是其中的代表。有一阵,万兴也做过一段时间硬件,但后来决定不做了,因为我们的基因就是软件公司,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们致力于成为全世界范围内有特色、有影响力的百年软件。”这句话,是公司在成立第一天开始,我们就把它写在墙上面去的。你问我万兴的未来是什么,我认为我们就是中国的Adobe。
你如果关注一下美国本土前20家市值最大企业,会发现里面有两家是软件公司,一家是微软,另一家是Adobe。往前10年,和那些大公司相比,Adobe有一些名不见经传,它最著名的产品是Flash和Photoshop。但现在它凭借着创意、营销和文档管理做到了2300亿美元的市值。你要问我10年以后,微软和Adobe哪个市值更高,也许我会告诉你是Adobe,因为它拥抱的是一个新的时代,是一个创意的时代。
时代会变化。今天全世界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特别欧美的银行机构,进入到了一个负利率时代。这意味着,世界上最会找投资机会的那帮人都已经找不到好的投资机会了。这种情况之下,企业的营销,创意就变得非常重要,因为它们是能帮企业赚钱的。而万兴喵影、Filmora就是数字创意赛道背后的「卖水者」。
回头看当年离开湖南到深圳,我觉得无所谓正确错误,但是它至少是一条我愿意去走的路,享受去走的路。
世界上没有哪条路有捷径,没有哪条路只有喜悦,没有痛苦,没有哪条路,是一条坦途。虽然我们没有抓住每一个机会,但是从大的方向来讲,一直在顺势而为,一直努力地在每个机会与我们初心之间求一个平衡。
你说是时代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造就了时代?
其实,我更倾向于时势造英雄。就像雷军说的,台风来了猪都会飞。但是,如果离开了这些人,深圳还是深圳吗?所以我觉得这两种力量也是互相促进,缺一不可的。
我还记得,2009年,我们的办公室在TCL大厦,站在办公室里放眼望去,一片农民房。今天,那块土地已经改造的非常现代化,小米的旗舰店也在这里。但是这些变化背后,也反映出了今天深圳面临的最大问题。
有人说深圳就是个渣男,只消费你的青春,但不对你一生负责。深圳建了太多的写字楼,但是住宅太少。有统计显示,像深圳1300万人口,真正的商品房只有185万套,它吸引的是年轻人,但是大部分人在这里奋斗几年,最后还是要离开。这些年,深圳发展很快。繁荣背后,可能透支了未来的发展空间。
vivo影像技术总经理于猛:每一代人都会有更多的机会
2007年的最后一天,我从vivo总部东莞来到了深圳南山科技园的研究所。印象很深刻,第二天就是2008年的元旦,我们一起去爬了深圳最高的山,梧桐山。
vivo影像技术总经理于猛
我们还是一群刚毕业的学生,当时来我们华中科技大学校招的公司有好几家,觉得公司宣讲的企业文化“本分、诚信”跟我受到的教育理念非常吻合,就加入了这家公司,先在公司的总部东莞呆了半年。
那时候,深圳发展还很不均衡,我们的员工宿舍就在南山科技园附近的大冲村。以深南大道为分界,一边是冲劲十足的科技园,一边是烟火气很重的市民生活。两边很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就觉得,这个城市很有意思。
2008年正好是奥运会,火炬传递经过深南大道,附近公司的科技人员都跑到深南大道两边来看火炬传递。树上都爬满了人,大家都很兴奋地喊“北京加油!奥运加油!深圳加油!”。当时就感觉这个城市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充满活力、充满创新。
当时,我所在的研究所是偏通信前端的,当时有两块大业务,一块是无线固话,一块是移动电话。那时候,不论有绳和无绳固定电话,我们都已经做到了中国的市场第一。但我们也已经嗅觉比较灵敏地看到移动电话是未来的趋势了。
2007年到2012年,是通信从2G到3G的转换期,也是智能手机的萌芽期。那时候,iPhone已经发布了,但是前两年它并没有太大的声量。我们的功能手机卖的很不错,虽然我们也有独立的团队在研究智能手机,但是推节奏就相对慢一些。
没人能想到,市场说变马上就变,而且变得特别快。好在公司调整得很及时,选择Hi-Fi & Smart两个方向。这个调整过程,其实困难是非常多,很辛苦。
记得有一次,我跟另外一个产品负责人,一起去美国、加拿大拜访不同的产业链公司,9天坐了10次飞机,每天都拉着行李在机场和不同的公司里奔波。当时是真的痛并快乐着,就觉得产品一旦推上市场必定会成功的。最终结果来看,消费者和市场也接受了我们的定位,从2012年开始,我们步入了快速的高发展阶段。
开始做vivo X1的时候,我是负责整个Hi-Fi电路的设计。过了三年左右,因为注意到大家对手机使用越来越重度,我又去做电源、做充电技术,vivo也提前储备了一个做快充的团队。2015年,我们又把Hi-Fi扩展到无线耳机上。2016年后,公司互联网业务又发展比较快,我又被调到去负责搭建软件和互联网质量的体系。到了2018年,4G转5G已经有点苗头了,消费者对于影像的需求度越来越高,我又开始负责影像。
目前,智能手机是智能终端最核心的一个产品。而消费者关注的重点,市场、手机各个供应链关注的重点,其实都是关于影像的。
需求变化的背后是文化,是经济,是人对自我的一些定义的变化。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会有个性化、多样化的需求,用的产品要体现自己的价值,主张生活的价值取向,影像是最能直接表达这个方面的。
vivo对基于这种理解,在影像上储备了很多长赛道的功能,比如夜景、人像、防抖方向。前些天,深圳庆祝40周年的无人机表演,你会发现,在现场每个人都拿着手机在拍,基本上没人用单反了。
市场的趋势和技术的迭代,会影响消费者的认知。其实所有的转型调整,背后都是消费者喜好的变化。而消费者喜好的变化背后,是经济环境的变化。
我们在做消费者洞察的时候,不仅仅指洞察消费者本身,也会去看整个经济的发展、文化的特点、以及个人对自我认知的变化。深圳一直在持续往高速往前发展,它推动了人对品质的要求,对分享、交互的需求,这些要求对手机企业的技术和储备提出了一些新的挑战。
每一个时代也都有一个时代的记号,华强北就是2008年前后的深圳电子制造业的代表。记得苹果iPhone第一代发布两个月后,国内还没有销售,华强北iPhone就有卖的了。
当时,我们经常去华强北去淘电子产品,看看人家的创意。各种电子产品的创意都在华强北,它培养了那一代人对电子产品的热爱和认知,也向市场输出一些技术的人才。只是随着质量和品牌的升级,华强北慢慢就随着时代需要转型了。
深圳一直在变化,城市面貌变化越来越大,公共服务的效率越来越高,人文的素质也是越来越高。最重要的是,产业在升级,越来越往价值链的上游走。前一段vivo在深圳的总部已经动工了,到2025年就入驻了,我们也是希望以智能制造来引领大湾区的产业升级,来贡献我们的一点力量。
个人的能力,放到一个团队,放到一个企业,放到一个城市都是比较渺小的。但是个人的幸运,就在于你能加入一个好的平台,这个平台快速的成长给予你了很多锻炼的机会。
前一段时间,我们2020届校招大学生来公司报道,有人问说公司过了快速发展的时候,是不是后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小了?我跟他们说每一代人都会有更多的机会,比如现在的AI和5G等就是你们这一波的机会,来驱动你们的快速成长。
我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慢慢地负责的东西会越来越多。有时候,我在想,自己的岗位调整比较频繁,但我能过半年就能快速地适应这个岗位,是不是因为有一些软层次的东西?如果有,我觉得是就是在深圳的那几年,参加各种交流、论坛,对自己的一些思想,看问题的理念会有一些启示。
我们CEO特别重视培养工程师的国际化思维和开拓性理念,经常让我们去参加各种会展 。2010年前后,国际展会还很少,但是福田的各种会展、技术交流会多了起来。我们上班在南山,天天往福田跑,参加各种会,就觉得好像好累,也没感觉自己发生什么变化。跑了三四年后,再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理念,看问题的广度和深度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平台给予了人很大的机会。加入一个快速发展的平台,个人成长是最快的。我们刚来深圳的时候,我们研究所加起来才80号人。才短短十几年,我们的研发人员已经近万人了,影像研发中心也有700人了。
我觉得,一个人的变化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城市、一个企业变化的过程,包括里面环境的变迁,技术的变迁,其实对一个人的塑造和改变有影响。深圳给我带来了视野,带来了理念,让我可以去追求个人的生活。
我对深圳是有感情的,我太太也是在深圳认识的。我们企业文化讲“埋头种因,果自水到渠成”,讲究本分进取,这些对我个人的塑造和成长帮助都非常大的,这个过程中个人成长就一定程度能带领团队往前进步,为企业去做一些差异化的东西。企业做好了,城市就有了更多的支撑,个人的付出也就有了回报。你看我在深圳也有房了,我刚来深圳的时候住大冲村的城中村,后来改造了,我们的房子也买在那边了。
寻路记创始人陈旭:这里没有什么风口,但是它为我们提供了成长的土壤
2014年,我辞去媒体的工作,从北京来到了深圳。
寻路记创始人陈旭
想要离开北京,主要还是因为当时那里空气质量太差了,觉得南方可能空气会好一点。也有一种想逃离北京的感觉,感觉生活的有点压抑,也跟整个的大环境有关系。当时,媒体处于一个非常强烈的变革期,我们又呆在杂志这种传统媒体,其实是一个在往下沉的行业,所以想看一看,外面有没有一些机会。
而且,那一年,我33岁了,到了考虑在哪里安家的时候了。选择深圳,除了空气质量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考虑到了落户的问题,因为户口其实绑定了很多的资源,比如社保、未来的子女教育等。而在一线城市里,深圳的户籍应该是最好拿的,基本上没什么限制。
我的第一个创业项目就是“寻路记”,因为我本来就喜欢四处旅游,做记者的时候也有意识的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源,所以创业时就想了这个方向。
一开始,我们想做一个自驾游的平台,2015年底,我们拿到了深圳前海种子期金融和天使投资人章琼阳投资的第一笔百万种子轮投资,公司最多的时候有18名员工,每个月成本就20多万元。一年多,钱就烧光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商业模式也不清晰,就在犹豫,是把公司清算了,还是继续做下去。最后,我们几个人凑了点钱把公司的员工都遣散了,就剩下我和另一个同事重新寻找商业模式,探索新的东西。
但后来发现,自驾游最高频的就是周边游,所以我们后面就慢慢的沿着周边游的赛道去做。一开始,各种压力都非常大,但我们赶上了一个周边旅游的一个红利,而且高端民宿也慢慢发展起来了。我们也赶上了微信公众号、抖音以及小红书等内容红利,通过内容获取了一定的流量。
可以说,我们是广东高端民宿发展的见证者,我们在广州做成了number one,获得了不少忠实的用户,生意也慢慢的滚动了起来。现在,我们定位中高端的小型旅行社平台,主要做广东地区的中高端民宿和度假酒店,有近10万会员,平均客单价1000元,还入股了2家民宿,负责其线上运营。
我刚来深圳的那一年,有很多人都跑到深圳来要做“创客”,但那时候认识的一些创客小伙伴都已经没在继续创业了。
说实话,在深圳创业,模式可能不是最重要的,很多项目一开始可能就是一个生意,后来才变成了一种商业模式。对于资源来说,深圳也没有像北京或者上海那样,有很多资本,有大量年轻的大学毕业生。但是深圳的创业氛围很好,很多人会抱团去做事情。
我感觉,深圳这些年没有什么风口,但是它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成长土壤。
我们现在做的高端定制旅游,它其实需要一个非常好的城市来提供客源。深圳身处珠三角,有足够的客流。而且深圳的国际航线非常多,不论是去全国各地,还是去东南亚,都非常方便。深圳又是一个就是入境口岸,对于做旅游的人来说,有天然的优势。
很多事回过头看,是认知决定了你的判断。但在那个时候,你的认知就是这样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后悔或者说怎么样。
但是,我觉得选择城市是选择对了。离开北京的时候,我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到老家的省会郑州,因为我在那边还有一套房子。而这些年在深圳的发展,让我时刻感觉到来选一线城市是对的。城市的资源,生活水平,你所遇到的人,未来能给你的下一代的条件,会比省会那要好得多。而且,你的整个资产是随着城市的升值而升值的,最典型代表就是房价。深圳的房价,就像A股里的茅台,过去几年升值空间很大。
20年前,有人觉得“深圳被谁抛弃”,那时候人们想的是让深圳去用一些政策维系繁荣。但这些年走过来,深圳靠的并不是政策,它依靠的是人民的力量。这个城市的人,充满了开放进取的冒险精神。冒险,是刻在这个城市的骨子里的。
放眼中国,深圳市无论是它的开放度,它对人才的吸引度,还是它所处的地理位置,都是非常好的。我觉得,深圳的魅力在于,它让人依靠自己的汗水或者说努力可以走出一条路来